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。
张雨臣眉头一皱：
“可就算如此，永乐公主指定的人选也不是非我不可吧？”
“确实是非您不可。”
如月无奈的一笑。
“原本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的，但是您别忘了圣人当时和圣女所做的契约。”
“为了得到圣女力量的加持，圣人选择抛弃自己的后代在推翻大夏王朝。”
“因此，选择合适的继承人，也成为了契约内容的一部分。”
“这是一种规则，和实力无关，任何存在于这世上的人，都应该遵循。”
“在契约这种规则的约束下，一旦圣女指派之后，就不能变更了。”
“那这样的话，按照你的意思，我如果不和永乐公主在一起，圣女一脉就会直接中断？”
“是这样，虽然对于您而言或许没有什么，但天下本有六道，一旦有一道出了问题，其余五道都会遭致影响。”
“而这些原本被您所收服的妖族，恐怕也会对你有意见，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你之前为什么不说？”
如月苦笑一声。
“当着他们的面，我始终没法和公子开口啊。”
张雨臣捏了捏下巴，还好自己今天突然想起这事儿，问了一下。
要不然可就出大事了。
可让他和永乐公主结合，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。
哪怕不说永乐自己是个什么货色，他老爹老妈哪一个是好惹的？
以他现在的身份，回去哪有当乘龙赘婿的份儿？
“而且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，为什么圣人还允许柳湘玉和我成亲呢？”
张雨臣紧锁眉头，这个时候如月突然提出了一种可能：
“是不是因为圣人想要脱离规的约束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一旦圣女血脉无法传承，意味着妖道也开始走向衰弱。”
“那么这个时候契约的力量就会同样衰减。”
“如此一来的话，只要圣人再找到击破规则或者逃脱规则的手段，那他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按照契约的内容走了。”
“皇后和永乐也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。”
“可我和柳湘玉的婚姻难道就能改变这一切吗？”
“越王同样是王公贵族，体内流着的是和圣人一样的血。”
“所以理论上讲这种办法是可行的，只要柳湘玉也同样拥有圣女的资格就好了。”
“可她不过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？”
如月摇摇头：
“之前已经和公子说过，哪怕是最普通的普通人，体内也有压力。”
“而圣女的判断标准是以他的腰力作为基础的。”
“如果说圣人有办法，让柳湘玉的妖力超过永乐公主，那么她就会成为新一代的圣女。”
好家伙，你搁这卡bug是吧？
张雨臣也是眉头紧皱，但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。
只是如今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回到皇城去验证了，所以哪怕如月说的是真的，他现在也无能为力。
“柳湘玉……”
回想起越王的笑容，张雨臣微微叹了口气。
希望越王能够阻止他哥哥丧心病狂的举动，不要让他一错再错了。
“脱离妖道约束，逃脱规则，圣人的下一步到底是什么？”
感受着体内偶尔传来的怒意，张雨臣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起来。
“莫非我杀掉张宗寒，反而成全了圣人吗？”
“他到底想要做什么？”
比起魔道中人，这位圣人显然更加难以预料。
不怕敌人残暴，只怕你不知道敌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。
于是一夜无话。
等到第二天起来，黄沧海几人似乎早有准备，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们了。
“几位昨日休息的如何？”
“麻烦你们了，休息的还算不错。”
“闲话少说，你们到底是怎么计划的？”
看到张雨臣如此果断，黄沧海也就不打马虎眼了，直接将一张地图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从这里一路过去，转三个弯就能到达这里的知府。”
“这位知府大人和霍楠有所联系，常常借助霍楠的关系中饱私囊，只因他们掌握了整个璇玑州的地下系统。”
“以我们的人手做不到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，所以只能擒贼先擒王主动出击，直接将霍楠抓住。”
“但霍楠行踪诡秘，所以要想打听情报，我们也只能从这个知府身上下手。”
“恰巧知府手中有一批官银要送往暗处，这是我的兄弟们打起来的情报。”
“这些人和知府勾结，估计没少干龌龊事情，知道的应该也不少。”
张雨臣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：
“你这是打算让我们去当绿林好汉，直接劫镖？”
“不错，正是如此。”
“想要闯入知府衙内，难如登天，风险巨大。”
“这无疑是最佳的办法。”
张雨臣和如月对视一眼，两人倒是对此都没什么意见。
说实话，以张雨臣现在的实力，劫镖这种事情就是杀鸡用牛刀而已。
不过黄沧海显然非常谨慎，他想要张雨臣加入计划，自然也是有原因的：
“虽然这附近都是小镖局，但其中有一人分外厉害，实力远超于我，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上，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“因此到时候如果他出面的话，那就需要李先生去应对他了。”
“不过还请万分，小心此人手段多变，实力蛮横，我们只要抓到人就走，没有必要和他们纠缠。”
张雨臣微微点头，虽然这些话对他而言，只不过像笑话一般。
现在能够打过他的人，恐怕都已经全聚在天京了。
像这样的小城镇，突然跳出来什么高手，那才是稀罕。
在这璇玑州中，他唯一有所忌惮的，也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宗门的太乙宗，如果他们愿意派人出来，或许还真有几个高手能够和自己一对一的打。
不过虽然是个小任务，但张雨臣也并没有得意洋洋起来。
小心驶得万年船，虽然实力上已经不可能有人能够超越他，但是暗器毒伤，哪怕是百毒不侵，也有破绽。
更不要提。哪怕是张宗寒那样的强者，最后还不是被肉身佛暗算？
江湖中人手段防不胜防，还是要小心为上。
看到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，黄沧海点点头，准备召集人手开始出发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张雨臣以防万一，还是选择询问他：
“伱说的那名高手，他的名字叫什么？”
黄沧海一愣，随即说出了一个让张雨臣和如月都有些意想不到的名字。
“此人绰号山雄，名叫熊霸天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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