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大胆的想法让白天赐瞬间一愣,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:
“真的要截胡他们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可,可问题是,这于我们有什么好处?”
张雨臣上下打量他一眼,微微一笑:
“虽然我不擅长相面,但我看白老祖,应该不只是拘泥于如今的成就吧?”
白天赐心中嘭嘭直跳,反复猜测张雨臣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是,是有那么点......”
“但是如今白家已经平稳了这么久,突然要冒险,这实在是......”
“白家在这里的历史大概也有百年,这段时间里,难道你们就没有别的心思?”
“一直以来都做双方的牵线人,这样下去,怕是等到白老祖死了,白家也不会有什么长进。”
“第二个第三个白天意还是会出现,你的白家还是会衰败,想要子孙成荫?还是不要做梦的比较好。”
看着张雨臣说的这么直白,白天赐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神色:
“倒不是我不愿意冒险,而是这事情,我确实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!”
“先生也说过这些东西的来历,就算得到了,我们也卖不出去......”
“谁和你说我们是要这批货了?”
张雨臣鄙夷的看了他一眼:
“我且问你,你觉得以如今白家的财力,能够抗衡什么?”
这个问题问的很微妙,白天赐认真想了想,然后就得到了一个让他非常沮丧的答案。
“恐怕......稍微有个天灾人祸,或者我出了事,就没有人能够庇护白家了!”
“正是如此!”
“你们没有抵抗风险的能力,所以才需要一个巨大的靠山。”
“你可能以为我是在说我自己,但我要告诉你的是。”
“当今圣上!”
听到张雨臣的话,白天赐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脸上的表情也更加惊骇:
“难道您的意思是?”
“没错!”
“让我们来帮他们交易,只有这样,伱才能够搞明白,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。”
“光靠一群山贼,或许隐蔽性足够,但如同你这样通天手段的人,还是能够察觉到蛛丝马迹。”
“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,这种道理,小孩子都懂!”
“难道上面的大人们不会懂?”
张雨臣起身走出来,拍了拍白天赐的肩膀,这两人站在一起,明明年龄一眼就知,但却总是给人感觉张雨臣才是那个年纪比较大的:
“我们就是要借此机会,让上面的那些大人们看看。”
“我们有能力帮他们干活。”
“所以在这批货到手之后,需要我们的人去交接。”
“但你白家是名门正道,不需要和山贼一样担心自己的脑袋。”
“所以......”
白天赐非常上道:
“所以我们需要收取额外的好处?”
“而给他们的好处,就是他们的货更隐蔽,更保障!”
张雨臣点点头:
“只不过,整条过程,都需要用墨龙阁的名字去做。”
“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这个道理,你应该明白!”
白天赐完全明白过来,对张雨臣的谋划也感到一丝心悸!
但在短暂的惧怕过后,他就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胆大心细!
“我知道了,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做!”
“也不必这么着急,我说了,三天之后。”
张雨臣皱眉沉思了一下:
“三天之后,让你的人也一块来!”
“他们?他们能行吗?”
“不能行,也得上去试试。”
张雨臣的眼睛微微眯起:
“不试试,怎么知道剑到底有多锋利呢?”
......
一声轻微的响动让阮阿三从睡梦之中惊醒。
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看了看身边被自己蹂躏至昏迷的农家女子,有些疑惑方才所听到的声响。
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,不知道这是他没睡好太过焦虑,还是因为那魔道的人给他脑袋里塞的东西。
他有一个毛病,一旦醒来之后,就不可能再睡回笼觉。
哪怕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。
随意点燃一根旱烟,望着窗外的月光,阮阿三沉闷的披着衣服,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,就这么下了楼。
“要不,干完这票去个婆娘回家?”
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,就被他打消了。
不是他不想过平静日子,是自己脑袋里那东西不允许啊。
本来只是想让愈来愈紧逼的朝廷放自己一马,谁知道上来就要做这么脏的活。
不仅分文拿不到,还要和那些恶心的人打交道。
为了防止他们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,甚至还给他们脑袋里种了蛊。
虽说如今他们确实不用担心有什么外敌,也能安心享乐。
可这种自己的命被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,怎么样都谈不上是好受啊。
想到魔道那些人的狰狞手段,阮阿三就忍不住感到发寒。
但实际上,比起魔道,他更担忧的是朝廷的鹰犬。
或许他们得罪魔道,迎接来的也不过是身死或是折磨,可朝廷,却是能够从头彻查,鸡犬不留。
有时候他甚至想不明白,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魔道?
如果手段残忍就能被称之为魔道的话,那他应该也算其中之一。
“不过,今天晚上怎么没有人呢?”
“老子不是说了,晚上也得放哨!”
话说到一半,阮阿三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他是听到声音才醒的。
而这里没有人。
那声音是从哪来的?
他猛然抬头看去,紧闭的房门之外透出一丝黯淡的月光,阮阿三手中提刀,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。
“阿虎?黄狗!”
喊着那些平日里无比熟悉的名字,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。
阮阿三的心情愈发变得阴沉,他猛然推开门,也不在乎会不会吵醒上头的女子,只是向前看去。
眼前的一幕让他瞬间冷汗直冒。
原本消瘦的黄狗,此刻已经如同竹竿一般被人拦腰截断,两节身子分了家,直挺挺的躺在地上。
阮阿三明白了。
自己听到的那声脆响,恐怕就是黄狗被折断的声响!
比起最初的诧异和惊恐,此刻的阮阿三却感到了一阵怒火!
别看他这样,其实实力已经达到暗劲巅峰!
“谁!”
“谁他妈敢杀老子的人!?”
在他的怒吼声中,没有任何东西回应他。
直到一束丛林突然攒动。
下一刻,无数刀锋在月色之下反射寒光!
阮阿三表情瞬间一变,只是还不等他反应,无数刀刃就已经从丛林之中激射而出,要将他刺成马蜂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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