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柴道这么说,张雨臣的心中也是一阵悸动。
他那一刻是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计划跟柴道全盘拖出的。
但是沉默了片刻之后,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。
毕竟行这样的事情,意味着机遇和风险并存。
就算他相信柴道不会将自己暴露出去,也不能让他步入这样的风险。
尤其他本身就在天子脚下,但凡出一点差池,恐怕迎接他的就是断头台。
所以最终他还是摇摇头。
“你有这份心意,我算是领了,不过就不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。”
“如今我也算是在为朝廷办事,我们双方似乎可以合作一下。”
柴道点点头:
“具体的情况可能还得跟柳小姐谈谈,就是不知道老大你要去做什么了。”
“情报。”
“我要了解更多的情报。”
“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受限于其他人。”
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四堂,平日里都是像这样对外开放的吗?”
柴道一笑:
“是啊,平日里就这样。”
“毕竟柳小姐都用他的身份扛下朝廷之上所有的压力了,要是在这种基础上还要委曲求全的话,这四堂确实没有必要开啊。”
“如果不能给普通人机会的话,它的存在其实就没有什么必要。”
“可是这样的话,哪里来的收益呢?”
“你别说,其实收益还真不低。”
柴道左顾右盼,神秘兮兮的,提出了一个让张雨臣怎么都没想到的超前理论:
“这天京有多大?”
“很大对不对?”
“大的话就意味着人数众多。”
“我们服务于的是所有人,能给多少取决于他们的能力。”
“如果每一个人都愿意给我一铜钱的话,那我不就成了天京首富了?”
“这是一样的道理嘛!”
张雨臣愣愣的看着柴道,突然一把抓住了他:
“柴道,你不会也是穿越者吧?”
柴道一脸懵逼,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注意到自己的情绪稍微有些失控,张雨臣这才咳嗽几声回归正常。
“既然你们自己拥有盈利的话,那也无需我去操心了,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们这样的组织势必会遭到其他人的敌对。”
“到现在为止,难道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吗?”
“当然是有的。”
听张雨臣说到这件事情才到的,脸上浮现出一丝低迷:
“书院的手段终归还是厉害,别看这些文人文绉绉的,平日里也和你笑脸相迎。”
“实际上他们心眼坏的很!”
“天京之中有多少帮派,都是打着他们的名义。”
“严格意义上说,这些人其实就是那些混江湖的,刀尖舔血的人。”
“可是在朝中那些大臣的庇护下,都有了一个家臣的称呼。”
“因此就不能算作是侠义武乱禁,圣人对此也充闻不问,他们就隔三差五让这些人来找我们的麻烦。”
“甚至都用不着什么手段只要是天天过来砸砸场子,比如说混进人群里,然后在讲课的时候突然发出怪叫,要么就是打伤普通人。”
“这些苍蝇也搞得我们非常头疼,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“我来了不就有办法了吗?”
看着张雨臣脸上的笑容,柴道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,但他马上脸上浮现出一丝犹豫的神色:
“虽然我知道老大伱是好意,但是你手下这帮人可没有他们的身份掩护啊。”
“你们要是在这边闹事情,那恐怕……”
“你可不要忘了我刚刚为谁办过事情。”
“这点小麻烦,既然对方认可我的能力,那就一定会帮我解决,确实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柴道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地:
“既然如此的话,那这件事情就交给老大你了,只是千万不要勉强!”
“我会去和柳湘玉说的,在这之前,我们要不要去喝几杯?”
张雨臣看了一眼时间,微微摇了摇头:
“算了,那边应该整理的也差不多了,我们得回去看看情况。”
“好不容易见你一次,却没办法和你一起吃个饭,着实是抱歉。”
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”
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情,你对邓清远现在了解多少?”
听到张雨臣提及这个熟悉的名字,柴道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“他,也对,老大你回来不久,还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他父亲已经病逝了,而且在他父亲病逝之后,整个邓家似乎都被人针对了。”
“已经有人察觉出他的儒道金气是假的,完全没有这个能力。”
“要不然过了这么长时间,怎么可能还停留在那种阶段?”
“不少人就以此为口诛笔伐,牵扯到他的身上,包括他父亲的身上,说他们邓家图谋不轨。”
“圣人听到这话之后也没有反驳,反而是勃然大怒,当场就将邓清远家全抄了!”
“而邓清源本人也惨遭株连,如果不是因为于大人,突然开口保下他,愿意认他做干儿子,让他在朝廷中搞个闲官半职,恐怕现在他早已人头落地了!”
“所以关于他的选择,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“虽然我确实不喜欢他这个人啊,但是你说遇到这种事情,也不能算得上是怪他吧。”
张雨臣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那里见到邓清远。
原来在自己走后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看来当初让他顶替儒道金气的事情是正确的,这要是换做自己,恐怕早就被当做各方的傀儡使唤了。
“好了,我明白了。”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柴道连忙喊着手底下的小厮一块送客,就在一群人走到门口之余,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,凭借着自己两块巨大的胸肌,强行把张雨臣给拦了下来。
“谁他妈让你走了?”
张雨臣愣了一愣,抬头看向眼前这凶神恶煞的一帮人,左思右想的都觉得自己好像没见过这群人。
“几位是?”
“你甭管老子是谁,今天有我们在,谁也别想从这个门里出去。”
“四堂是吧,今天为什么不开门?”
“我倒要看看你这位贵客到底是有多尊贵!”
“成天立牌坊,说是不会屈服于权贵,就是眼前这小子吧!”
“居然让你们今天直接不开张,老子今天就为民除害!”
看着那沙包大的拳头送过来,张雨臣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原来柴道和自己的叙旧,也会成为这帮人找茬的把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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