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哪偷来的？”王韬的目光像条毒蛇，紧盯着卡罗奇的脸。
“在……麻省理工……我大学三年级，夏天去麻省理工找一位同学玩，正好他的教授……哦对了，叫汤姆斯，有份论文在他那里。论文里面，就记着这个算法，我看着不错就记下来了。”卡罗奇脸红得像熟透的茄子。
“这算法是汤姆斯的？”
“TOTO，没关系的，我现在就去重新改一下软件，我们自己研究个算法，不用他的了。”卡罗奇以为王韬怪他剽窃汤姆斯的著论。
“废话，这么好的算法不用多浪费，你傻啊？那论文汤姆斯后来发表了吗？”
“啊？没发表……”
“没发表，那就是有德者居之。行了，滤波这部分就用这个算法，就这么办了。你干得不错，出去吧！”王韬十分坦然，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。
“哦！”卡罗奇大汗，转身就走了。
他前脚刚迈出王韬办公室，王韬脸上就闪过一道狡狯的神情，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，上网搜索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和汤姆斯教授，结果确有其人。汤姆斯教授生于1938年，是电子科学的奠基人之一，还曾入围过诺贝尔奖，不过三年前就死了。
王韬看着显示器，神情若有所思。他搜索汤姆斯教授并不是为了那个算法，而是为了验证卡罗奇是不是说谎，他总觉得卡罗奇这个人透着一股怪劲，一个美国人跑到中国来要饭，无论怎么说也不合常理。
卡罗奇离开王韬办公室后，又被小组成员们围住了，缠着要他讲一讲这个算法的细节。卡罗奇也不嫌烦，十分耐心地将算法中的每一个算式每一个变量都讲得门门清，除了奎尼全听懂了，奎尼听不懂是因为他不懂英文，还要曹尼回头再教他一遍。
王韬在办公室里也重新拿起偷来的语音系统资料，无聊地阅读起来，反正现在他除了开发智能语音软件，也没有别的事情了。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天，王韬发现自己在实验室里成闲人了，小组成员们有什么问题也不来问他，直接问卡罗奇，最不可思议的是卡罗奇来者不拒，无论什么疑难，他都能不假思索地进行解答，简直成了活神仙。
不过这样也好，王韬倒是乐得清闲，有时间就跑到书架后面，练习一下自己的异能。经过这一年多来的事情，他对自己的异能要求越来越高，尤其是无线联接，他始终找不到一个快捷准确的方法。
王韬现在已经有了一部智能手机，根据他在上海时的经验，如果他能稳定自如的发动无线异能，就可以随时随地与智能手机建立联接，再通过手机到达网络上任何一个地方。这样一来，就等于异能网能可以随身携带，再也不用像以前到处找网线那么尴尬。
这些天里，王韬还接到过苏妙的电话，这可是苏妙自回美国后第一次给王韬打电话。苏妙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虚弱似的，而且没有说几句，只说她现在一切都好，但家里的事情很多，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回到王韬身边。
王韬能相信她一切都好才怪，只不过山高水远，就算苏妙有什么事，他也帮不上忙，只能一再叮嘱苏妙万事小心，如果有什么麻烦就立刻回国。放下电话后，王韬有一种很不详的预兆，当年他和林小暖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，结果鸳鸯分飞；现在他和苏妙也是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，难道也会出什么大事？
苏妙会不会出大事，王韬暂时是不可能知道了，反正公安局那边的水红韶出大事了，而且这件大事还和王韬有点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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