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5章 堕落与觉醒
两位壮汉没想到有像王韬这么傻的人，接过钱点一点，确实是一千多美元，有了这个钱他们就能交差了。于是，他们在女人身上又吐了几口痰，拿着钱大摇大摆走了。
王韬看到女人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，只好过去扶她。
“你怎么样，要不要紧？”
“先……先生，咳咳咳，谢谢……你……”女人挺有素质，自己被打成这样，还知道感谢王韬。
“你……算了，你快去医院吧……”王韬看到女人已经咳血，再不去医院，估计小命都要没了。
“不用，谢谢……先生，你……你……”女人欲言又止，好像有话说不出口。
王韬猜到她肯定有事要求自己，还是早点离开为妙。他已经为女人掏了一千多美元，也算仁至义尽了，他可不想和一个站街小姐扯上什么关系。
不管女人说些什么，王韬扔下她大步向夜总会里走。走进大门后，眼前光线暗了下来，四处都是闪来闪去的灯光，无数黑色身影如怪蛇般扭动，美其名曰跳舞，其实更像抽风。音乐声也大得震耳，王韬要捂着耳朵才能继续向前走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，王韬心里总也甩不去大院子里被毒打的女人的脸，也许这就叫缘分吧？搞得他什么心情也没有了，包括找詹姆斯。在夜总会里转了一圈后，王韬终于还是走了出来，回到大院子里，看到女人还趴在那里，像条快死的狗。
“喂，有没有事？”王韬无可奈何走过去，故作无谓地问道。
“啊？先生……是，是你……”女人还没昏，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，还挣扎着想站起来。
“来吧，我送你去医院。”王韬还是心太软，伸手把她扶起来。
“不……先生，我，我……不去医院，你……你能扶我，扶我回家吗？”
“你伤得很重，必须去医院。”
“先生……我，我……没有钱，也没有医疗福利保险，我不能……去……”女人显得无比尴尬。
“唉，你遇到我这个大善人，就别担心那些了。”王韬叹息着扶她走出大院子。
“先生……”女人突然站住了，非常固执地摇头，“我不能再要你的钱，你……是个好人……我，我就是……”
“不行，我不可以……花你的钱……要不，你还是把我送回夜总会吧！”女人铁了心不和王韬去医院。
“神经病，好，我送你回家，死不死的也和我没关。”王韬生气了，他最讨厌死心眼的人，觉得死心眼的人全是傻子。
在夜总会后面，有一排铁皮屋，很简陋，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骚臭的味道。女人就住在这里，铁皮屋有很长一排，只有一间是她的，剩下的住着城里的乞丐和一些无业流浪汉。
推开铁皮屋的门，打开灯，王韬意外发现，这里居然很破旧，但却整理得很干净，完全不像从外面看到的那样。女人推开王韬，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旧床上，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些药品，自己给自己止血，自己给自己包扎。
本来王韬想帮她，可是没想到女人做得很熟练，三下两下就把自己处置好了。女人系好最后一条纱布后，拿着一包冰袋敷着脸上的青淤，无意中看到王韬的眼神，惨然笑了笑说：“我……习惯了……”
“其实你丈夫吸毒欠的钱，他死后，你不必为他还的。”王韬想了一会儿，也坐下来沉声说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女人笑得更惨，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相片框，里面有张照片，是她和她丈夫的结婚照。
看着这张照片，女人脸上泛起幸福的神情，好像忘了此时身上的痛，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。
“先生……他们是黑帮，我……斗不过他们……他们要我做什么，我，我就得做什么，不然……就会死……”女人的话里带着无尽辛酸。
“纽约有很多黑帮吗？”王韬好奇地问。
“嗯，有很多，不过……他们是最大的，人也最多……”
“那他们的老板是谁？”王韬突然心里一动。
“是……是，是……詹姆斯……”女人犹豫半天才回答。
“啊……”王韬的眼睛立刻变得雪亮，没想到自己好心得了好报，“小姐，你是不是认识詹姆斯？”
“……咳咳……是的，我，我认识他……”
“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？”
“我……知道……一个他，他经常去……咳咳，去的地方……”女人放下手里的老照片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哈哈！”王韬忍不住笑了两声，世界果然很小，他省得再四处乱找了，“小姐，能不有麻烦你带我去找詹姆斯呢？喂，你别说不行，我可为你花了一千多美元了。”
“先生，我真不……真不能带你去……否则，他……他会杀了我的。我见过他杀人……他没有，没有人性……”女人非常为难，只想让王韬理解她的难处。
詹姆斯杀人这种事，王韬虽然没见过，但是也没有疑问。在苏家组织里当首领，哪个人手里没有血腥，詹姆斯在首领中基本算个“善人”，起码比已经死了的骚货玛丽强多了。
“这样吧，你不用领我去，你告诉我他在哪里？”王韬又换了个办法。
“唉，先生，我劝你……不要去找他……他是个魔鬼，如果你惹，惹了他的话，你会……”女人很有诚意地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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