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令夫人不进去吗?也是,县衙到底是办案的地方,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进出的好。”
女捕快的语气里带着一些幸灾乐祸。
毕竟辛夷是后宅女眷,和她不同,女捕快,可以随意的,自由的进入到衙门里。
辛夷停下脚步来,书上常说相由心生,观这位女捕快的面相并非刻薄之人,反而有些福相在里头。
可偏偏女捕快说的话听起来咄咄逼人的意味,隐含着看不起她的姿态。
“这位捕头,咱们从前见过吗?”辛夷问道。
女捕快不料道辛夷竟然会发问,曾吓了一跳,有些结巴道,“没……没见过,怎么了?”
辛夷微笑,“那咱们从前有过过节吗?”
女捕快,“没有过节,就是多看了你两眼。”
辛夷自然是不相信她说的,一时半会也搞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,于是笑了笑,转身准备离去。
她的态度,倒仿佛激怒了那女捕快一般,“你等等!”
女捕快从台阶上跳了下来,几步就到辛夷面前,面色发红,
“说了没有过节就是没有过节,你怎么不说一下就走了。你那笑是什么意思?嘲笑我吗?”
辛夷觉得莫名其妙,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当上女捕快的?脑子怎么看起来不是很灵光的样子。
要她说什么?说感谢她们没有过节吗?
“微微……你送饭过来吗?”正院里,萧元祐还有几个人出来,见到辛夷,立刻叫住她。
辛夷将食盒交给边上的真香,立刻整了整衣袍,转身给萧元祐身边的几个人行礼,
“见过大人。”
“若是本官没猜错,这位就是望亭的孙女儿吧。”打头的那位官员语气温和的问道。
辛夷道,“正是。”
萧元祐上前给两人介绍,“微微,这是知府黄大人。大人,这是内子……”
黄大人笑起来和弥勒佛一般,道,
“我是你祖父的同窗,你也算是我后辈了,如今你和萧大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,这会还不是叙话的时候,等过些日子,我让我家夫人给你下帖子。”
辛夷和辛望亭的关系虽然没有和老夫人那样的好,但是两人也是经常的聊天,尤其是出嫁前,她回去辛家一次,祖父就要念叨一次。
他说了很多很多,可就是没有说过在燕州有这样一个同窗,估摸着不是十分亲近的关系。
只是,人家主动抛出橄榄枝,不接都不行,是以辛夷毕恭毕敬的回道,
“多谢大人的关心,晚辈一定登门拜访。”
黄大人微微颔首,朝萧元祐道,
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暂时就不办接风宴了,还望萧大人见谅。”
萧元祐道,“案情要紧。”
“那就全权交给萧大人处理,萧大人办案,人人都很放心。”
他说全权交给萧元祐就真的不过问了,仿佛过来只是为了打声招呼。
又说了几句,就马上带着人离开了。
萧元祐接过辛夷手中的食盒,一只手提着,一只手牵着辛夷的手,慢慢的朝屋内而去。
屋内用一排屏风隔断开来,饭桌摆在屏风后,前头是个办公的地方,泾渭分明。
辛夷转过屏风,示意萧元祐去洗手,她走到桌边将食盒打开,里头的碗碟拿了出来。
才刚刚摆好饭食,上次出城迎接的县丞等人鱼贯而入,
魏县令的死其实是件很棘手的事情。
虽然说尸体看起来是完好无损的,但有两个问题。
如果他们真的是最近出城被杀害,那么为何这一年来他们在城中都没被发现?
“李县丞,请你仔细想想,当初的魏县令一家,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吗?”
萧元祐问道。
李县丞努力的想了又想,道,
“没有得罪人,那位魏大人谦和宽宏,说句实话,下官的脾气有些暴躁,可魏大人任上,无论下官做的如何,魏大人都会细心的包容。”
“现在想想那些日子魏大人是多么的煎熬啊。”
萧元祐一手放在案几上,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着,
“如此说来,魏大人的确不曾得罪过什么人,那……”
“是碍着谁的路了。”
李县丞有些苦笑,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。
不过是一个县令,能挡着谁的路呢?
他想了想,说道,
“和县地址偏僻,上上任的大人,大人可以看看,那可是知名的大儒,生平难得不尸位素餐。”
“在任上的时候制定了很多可用的条规,也难得是个做实事的人。”
“这几年大家都是照着那位大儒定下的规矩行事。”
“就比如,魏县令离开了一年左右,如今县城各项工作都是按照规矩行事,丝毫没有乱象。”
萧元祐点头,“不错,听闻过,前两任的大儒的确是个治世能臣。”
“这一年,魏县令敢如此干脆的离开,就是因为这里是前人施政惠及地方,一直都是萧规曹随,从来没闹过什么幺蛾子。”
这也没有,那也不是,众人陷入到沉默,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谁杀害了魏县令。
屏风后的辛夷有些烦躁,只有千年做贼的,没有千年防贼的,若是不能揪出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凶手。
天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什么大人被刺杀。
这个案子和从前见过的案子都不相同。
很多的案子某种程度上是在一个固定的地方,总是能找到真凶。
可如今,魏大人被杀害一案,人海茫茫的,毫无踪迹,不知从何处下手。
萧元祐仔细想了想,问李县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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