掷地有声。
红衣灼灼。
面对冷授羽如此詈骂,寒歇脸上并无恼色,反而俊美的脸异常深沉,将面前一身鲜衣如火之人看在眼里,瞳孔中的黑暗仿佛被这一团火焰烧尽,瞳仁中唯映出眼前这骄傲又绚丽的凤凰。
寒歇正要开口,忽觉一阵头晕目眩,脸色一变,“你在酒中下了......”
昏倒在桌上。
“迷药”
冷授羽冷静的看着对面昏过去的人,目光落在他腰间佩的玉牌上,走过去欲取玉牌。
若能得到这一块在西厂任何地方都畅通无阻的通行玉牌,势必能救出寒老侯爷!
手刚刚碰到腰间玉牌。
谁知——
被一双修长的手猛地扣住手腕!
方才还昏过去的人扣着冷授羽的手缓缓从石案上起来,眼中一片漆黑,哪里有半□□中迷药之迹象。
冷授羽蹙眉。
“我既知你摆下鸿门宴,又岂会毫无准备。只是我没有料到,你会这样直接。”
寒歇轻叹道:“你可知你这样做,乃是死罪。”
冷授羽毫不留情抽回手,“我早已说过,若能破这朝中一片污浊,吾虽百死无悔。既然被你看破,今日这西厂令牌,你给还是不给。”
寒歇偏过头,半边脸陷入阴影之中,嗓音幽凉,“恕难从命”
闻言,冷授羽怒极反笑,“寒歇,你以为我设宴鸣花亭,当真是为了取这一块小小的通行令牌!”
就在这时,一个西厂的小太监穿过夜色急急忙忙闯进来,尖尖的嗓子在鸣花亭外慌张道:“厂公大人,不好了!关押着寒侯爷的重牢着火了!”
远处夜空远远有火光乍现。
寒歇猛地脸色一变,但看眼前镇定自若的人,瞬间明白过来,沉声道:“好一场调虎离山。原来冷大人今夜设宴,用意在此。”
调虎离山,借火救人,才是今夜鸣花亭设宴之关键。
蓦地疾声喝道:“冷授羽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反观冷授羽神色泰然,“看来今夜鸣花亭是留不住寒厂公了,恕吾不远送了。”
“冷中丞若是以为,如此简单便能救人,未免也太小看西厂,小看本侯了。”即将离开鸣花亭前,寒歇停住脚步,“你要想救出寒岳,除非世上还有第二块免死金牌。”意味深长看了冷授羽一眼,带着小太监离开了。
冷授羽站在亭外,望着远处的火光,蹙眉。寒歇临走前那番话,令他心中隐隐升起不安。
“冷大人”
一批黑衣蒙面客从竹林中出来,正是冷授羽今夜派去放火救人的死士。
冷授羽忙从铺满月光的台阶上下来,“如何?”
一个黑衣人抹了把脸上的灰,摇了摇头,“我们放了火,接火势趁乱混进大牢。谁知道......”
“谁知道寒侯爷根本不在牢中!西厂早有准备,早已将寒侯爷转移了!”另一个黑衣人道。
“什么!”
冷授羽先是一惊,想起寒歇临走前那番话,目光一沉。
见冷授羽面沉如水,那些黑衣人纷纷跪在地上,羞愧道:“是我等办事不力,我等愿以死谢罪!”
说完,那群黑衣人抽出雪白的刀尖便往自己腹部捅去!
被一道疾劲内力打落刀柄,哗啦啦十几把刀掉落地上。
冷授羽沉声道:“此事是我未考虑周全,不关你们的事。”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,“这是酬金”
“这........”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,一人道:“是我等办事不力,未曾完成任务,怎能再收酬
金。”
“今夜你们已经尽力。阙珠楼我自有话说,必不会令尔等受责。”
这几个黑衣人,正是冷授羽花重金,从江湖神秘组织——阙珠楼所借。
“阙珠楼规矩,任务不成分文不取,我等........”
“不必推辞”
冷授羽背身扬袖。
果决四字,带着令人无法不从的气势。
“多谢冷大人!”
即便是拿人钱财,与人消灾的死士,头一回将多谢二字,说得这般真诚。
下一刻,收下金子的死士消失的无声无息,无影无踪,留下背身负手的红衣人,以及一地斑驳竹影的月光。
冷授羽目光远眺夜空那乍隐乍现一点红光,沉默无声,凤眸一片冰冷。
西厂,梧桐林。
陶真朝归来的明黄蟒袍玉冠,俊美无俦的年轻男人走去,边走边说:“小侯爷,果然不出您所料,冷授羽请您赴宴鸣花亭果然有诈,原来他是想调虎离山,好火烧西厂。我已经按照您的命令,提前将老侯爷转移,来的人这次是无功而返了。”
寒歇道:“我料他今夜必有行动,只是未料到他竟会如此大胆。”
“小侯爷,属下有一事实在是想不明白。”
陶真忍不住道。
寒歇示意他开口。
陶真道:“小侯爷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,让冷授羽救出老侯爷?盛帝要是问罪,小侯爷尽管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冷授羽身上,一石二鸟,还能借机除去冷授羽这个眼中钉。难道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夜风呜咽,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。
眼前梧桐被秋衣染红,连绵似火,林深处光华浮动,似有珍禽栖树。
“倘若劫狱便能救出父王,本侯又何必等信雾动手。如今盛帝想要真正动手除掉父王,名不正言不顺,一旦父王逃狱,反倒给了盛帝借口。”
“至于借此除掉冷授羽”寒歇“呵”地笑了一声,“你以为他冷授羽会是引火烧身而无后招之人?本侯一无人证,二无物证,空口无凭,到时候恐怕除他不成,反被将一军。这人可是实实在在从本侯身上逃掉,你认为盛帝是信冷授羽劫狱,还是信本侯放不下亲恩,假意纵火放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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